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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客观的:探讨虚拟现实催眠(VRH)干预对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一线医护人员失眠的影响。

方法:通过由150名一线医务人员组成的微信工作组进行问卷调查。所有感觉睡眠质量下降的小组成员每周接受一次或两次VRH干预。干预2周后采用雅典失眠量表(AIS)进行疗效评价。

结果: 36名参与者完成VRH干预并返回问卷。其中27人AIS评分≥6(客观失眠)，9人AIS评分在1 - 5(主观失眠)之间。基线时，AIS总分、“夜间睡眠问题”评分和“白天功能障碍”评分分别为8.50 [P50]、6.00 [P50]和2.00 [P50]。VRH干预后，所有三项得分均显著降低(6.00 [P50] vs 8.50 [P50]，P< 0.05;5.00 [P50] vs 6.00 [P50]，P< 0.05;1.00 [P50] vs 2.00 [P50]，P< 0.01;分别)。

结论:结果显示，VRH干预改善了应对COVID-19的一线医务人员的睡眠质量。

关键字

COVID-19，医务人员，睡眠质量，虚拟现实

简介

新冠肺炎疫情传播迅速、危害严重、发病机制复杂，是国际社会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武汉是第一个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城市，数以万计的医护人员为武汉提供了紧急援助。在我们来自浙江省的150名一线医务人员中，超过四分之一的人报告睡眠质量下降[1]。已有研究报道，睡眠不良会损害职业功能[2]，并增加医疗事故的风险[3,4]。因此，提高抗击疫情一线医护人员的睡眠质量迫在眉睫。

催眠被认为是治疗睡眠障碍的有效方法[5,6]。然而，催眠有一些限制，包括临床医生诱导催眠所需的时间，以及患者[7]所需的认知努力。虚拟现实(VR)是一种计算机生成的三维环境模拟，提供一个根据个人需求量身定制的现实和沉浸式环境。据报道，虚拟现实疗法对一些精神障碍是有益的，包括焦虑症、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虚拟现实催眠(VRH)，是虚拟现实和催眠的结合，涉及到应用虚拟现实技术来引导患者完成通常通过人际关系过程诱导催眠的相同步骤。在VRH中，VR取代了许多患者有时难以通过治疗师的口头暗示来想象的刺激。之前的一些研究[9-11]报道了VRH对疼痛、疲劳和焦虑的积极作用。

在新冠肺炎疫情面前，中国医护人员和广大民众承受了严重的心理压力，包括情绪症状、睡眠障碍和疲劳，武汉疫情尤为严重。我们团队的初步调查显示，大约25%的团队成员睡眠[1]较差，一些成员经历了同时存在的情绪症状[13]。团队成员报告说，精神上的放松和身体上的放松是他们最渴望的心理需求。基于我们的调查结果和VRH的优势，VRH技术被用作治疗一线卫生工作者睡眠障碍的干预措施。

方法

参与者

所有参与者都符合以下标准:来自浙江省105家医院，在天佑医院(武汉科技大学附属)的临床一线工作，并在距离天佑医院500米的同一公寓酒店完成工作后进行自我隔离。该研究得到了浙江省同德医院伦理委员会的批准。所有参与者都提供了知情同意。

调查方法

基于问卷之星(Questionnaire Star)技术平台，通过微信app设计问卷并发放给150名医护人员。参与者在网上匿名提交完整的问卷。参与是完全自愿的，参与者没有获得任何参与研究的报酬。第一次是在2020年2月22日，第二次是在2020年3月12日。采用雅典失眠量表(AIS)[14]评估睡眠障碍的严重程度。AIS是由8个项目组成的清单。前五个项目评估夜间睡眠问题(例如，入睡困难，夜间醒来，清晨醒来)，其余三个项目评估由失眠引起的日间功能障碍(例如，整体功能，白天嗜睡)。报告的回答分为4个等级，从0(完全没有问题)到3(非常严重的问题)。8项AIS总分≥6分为客观失眠。采用患者健康问卷-9 (PHQ-9)[15]抑郁自评量表评估抑郁症状。PHQ-9是一个包含9个项目的自我评估量表，按李克特4分制评分; higher scores indicate more severe depression. A total score < 5 indicates no depression and a score ≥ 5 indicates depression.

VRH干预项目

VRH设备(由中国浙江省杭州新景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由两个部分组成:一个作为控制终端的iPad，和两个头戴式显示器(HMDs)的VR头戴式设备。这个虚拟现实程序有三个场景:一个荷塘的月光场景和相应的轻声说话(“……现在我想让你注意你面前的一朵莲花。”你必须注意它……很好……你累了，你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渴望睡眠……”朦胧的海景和月色的夜晚配着相应温柔的声音说话(“……轻轻地闭上眼睛，你会轻松专注地听我说的话，每一个字……这种温柔的流动，逐渐传递到你的下背部，和呼吸……如此舒适的睡眠，深，舒适的睡眠，在睡眠中，你的身体和心灵也能感受到你吸收宇宙的能量……”);海天融为一体，同时有一个相应的温柔的声音在说话(“现在，请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海、海滩和天空……看到这美妙的景象，感觉远离世俗，你的心渐渐变得平静和宁静……现在，你从头到脚都很放松，感觉很舒服，很松……”)。

在团队成员居住的酒店，设置了一套单独的房间作为VRH干预室，该房间安静、通风，符合感染控制标准。根据参与者的喜好选择场景，根据参与者的时间安排每周进行两次干预。两名参与者可以同时进行干预。参与者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盖上干净的床单，戴上HMD，观看迷人的立体场景，听一个声音说着缓慢的心理诱导语，逐渐放松下来。

统计方法

数据从问卷之星平台导出，保存在Excel中。采用SPSS 19.0建立数据库进行分析。测量数据符合偏态分布，用中位数(四分位[P50 (P25, P75)]表示。采用Wilcoxon检验检测VRH干预前后AIS和PHQ-9的差异。P<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参与者的一般人口统计学特征

第一次评估于2020年2月22日进行，并开始VRH干预治疗。第二次评估于3月12日进行。36名受试者在VRH前后完成量表评价。其中男性8名，女性28名，年龄主要在31至40岁之间。几乎所有参与者都是本科及以下学历。基线时，AIS评分为8.50 [P50]， PHQ-9评分为5.00 [P50](表1和表2)。

表1。参与者的一般人口统计学特征

项	总计（n = 150）	睡眠不好（n = 36）
性别
男性	57	8 (14.0%)
女	93	28 (30.1%)
年龄
20 - 30	30.	9 (30.0%)
31-40	90	23 (25.6%)
> 40	30.	4 (13.3%)
婚姻
未婚	38	7 (18.4%)
结婚了	112	29 (25.9%)
教育
本科或以下	130	35 (26.9%)
硕士及以上学历	20.	1 (5.0%)
占领
医生	40	6 (15.0%)
护士	97	29 (29.9%)
管理及技术人员	13	1 (7.7%)
标题
主要的	40	13 (32.5%)
中间	80	21 (26.3%)
高级	30.	2 (6.6%)

表2。VRH干预前后AIS和PHQ-9评分的差异

项	之前VRH（n = 36）	VRH后（n = 36）	z	P
AIS
总计	8.50 (5.25 ~ 11.00)	6.00 (4.00 ~ 8.00)	-2.441	0.015
夜间睡眠问题	6.00 (5.00 ~ 9.00)	5.00 (3.25 ~ 6.75)	-2.075	0.038
日间功能障碍	2.00 (1.00 ~ 3.00)	1.00 (0.00 ~ 2.00)	-2.748	0.006
phq - 9	5.00 (2.25 ~ 7.00)	2.50 (0.25 ~ 6.00)	-2.544	0.011

VRH干预前后AIS和PHQ-9评分的差异

VRH干预后，AIS总分和分项得分显著下降(6.00 [P50] vs 8.50 [P50]，P< 0.05;5.00 [P50] vs 6.00 [P50]，P< 0.05;1.00 [P50] vs 2.00 [P50]，P< 0.01;分别)。与干预前相比，PHQ-9评分也显著下降(2.50 [P50] vs 5.00 [P50]，P< 0.01)

讨论

据我们所知，这是VRH技术用于应对COVID-19的一线医务人员心理压力干预的第一份报告。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VRH技术可以迅速改善医护人员的睡眠质量。下面将讨论这些发现的几个可能的原因。

首先，虽然参与者在VR场景中的所见所闻与现实环境有所不同，但它仍然构成了一种相对真实的感知。因此，参与者能够直接进入虚拟场景，而不必想象自己在其中，感到自由和接受隐含的现实。催眠可以用来直接与潜意识交流，并在潜意识中输入新的指令。与传统的催眠方法相比，虚拟现实图像可能使更大的参与[16]，在一项研究中，参与者对他们在虚拟现实干预中体验到的放松表示高度满意[17]。

第二，VRH可以减少负性情绪症状。先前的研究报告称，虚拟现实暴露治疗有效地降低了参与者对风暴的恐惧[18]，虚拟现实降低了部署的军事医疗人员的焦虑水平[19]。此外，利用脑电图，Tarrantet al。[20]报道称，VR干预降低了前扣带皮层的宽带Beta活动，与焦虑的生理减少相一致，进一步支持了VR在焦虑管理和压力减少项目中的治疗潜力。以往的研究也表明催眠干预可以减轻妊娠[21]和产后[22]期间的抑郁症状。抑郁和焦虑与各种睡眠相关的问题有关[23]。情绪的改善可能是改善睡眠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在本研究中，VRH后抑郁有所改善。

第三，过度工作和穿紧身衣都可能导致慢性疲劳和疲劳，据报道这与睡眠障碍[24]有关。高et al。[25]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调查了不同城市环境下的生理反应、心理反应和个人偏好。结果表明，当被试被要求闭上眼睛放松时，其生理应激恢复效果最好，而呈现被试喜欢的场景VR既能提供客观放松，也能提供主观放松。安德森et al。[26]报道称，虚拟现实可以为生活在孤立的封闭环境中的人们提供放松，特别是当与个人喜好相匹配时。因此，参与者可能有必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场景来放松和改善睡眠。

重要的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应选择合适的VRH技术为一线医护人员提供心理应激干预。这项技术可以在紧急反应小组中发挥重要作用。首先，VRH干预大大减少了心理专业人员与团队成员之间所需的接触时间，从而降低了疾病传播的风险。第二，这种方法可以同时对各种压力症状有益，比如除了睡眠质量之外，还可以通过放松来缓解疲劳，改善负面情绪，而这些症状是不可能由一个没有辅助的心理学家同时治疗的。第三，参与者可能更喜欢通过VRH作为一个“健康”的人放松，而不是作为一个心理上“不健康”的人接受心理治疗;因此，VRH可以在有压力症状的参与者和医务人员之间建立起尊重的桥梁。

目前的研究有几个局限性需要考虑。首先，没有与其他干预措施进行比较。在我们150人的团队中，只有一名心理专业人员。因此，同时实现其他方法是不现实的。此外，我们无法将我们的示例与其他团队进行比较，因为[27]没有统一的命令或设计。其次，该团队的几名成员通过手机微信应用程序与心理学专业人员进行了直接交流，这可能对他们的认知压力反应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结论

总之，在突发疫情中，医护人员总是站在最前线，这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应激反应。因此，找到快速有效的干预方法至关重要。VRH可以提高医护人员的睡眠质量，减少负面情绪，缓解疲劳。技术辅助疗法为治疗特殊情况下的压力提供了一种心理干预手段。

致谢

我们感谢本杰明·奈特理学硕士。来自Edanz中国编辑李文·卞吉(www.liwenbianji.cn/ac)，对本文初稿的英文文本进行编辑。

的利益冲突

没有一个

作者声明贡献者

郭仲伟构思并设计了研究，起草了初稿并进行了修改，审定了提交的最终稿。王丽娟设计了数据采集仪器。郑继胜和卢隆西收集数据。段鑫参加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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